海绵小星

【鸣佐】峥嵘 第二十九章 起因(火影X暗部队长)

  

 

  他们听见吵嚷想起来人,却都是充耳不闻,只是鸣人吃饭的速度更快了一些,三两口喝了汤,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又啪的一声把纸巾拍在桌上,眉毛一皱笃定道,“这小子嘴里没一句实话,仔细想想,咱们进入霜之国遇上他或许不是意外,他对霜之国似乎非常了解,现在又急匆匆的跟来必然有什么目的。”说完就盯着餐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半晌又冷笑道,“我看跟中御家的人脱不开关系。”

 

 

  佐助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冷眼看向玄关,那少年还在吵嚷,只低声说,“去忙你的,他还没那个身价让你陪着他胡闹。”

 

 

  鸣人听了脸色一缓,又不禁露出几分得意,佐助是向来护短的,这个短处如今就只有他,他凑到佐助身边,在人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碗放着,晚上回来我洗,我留个影分身在家。”说完脸色又正经起来,颇有点苦口婆心的意味,“这事原本也不用你亲自处理的,你总不放心我干脆就交给你,只是那小子是一根筋,手脚比脑子的动作快,也有几分实力,你现在别用忍术,等过了这个当口,以后随你。”

 

 

  心里虽然有些气恼,但终究形势迫人,也没更好的办法,佐助也只能点头,随手拿起一旁衣架上的御神袍递给鸣人,“这小子有血继界限?”

 

 

  鸣人点点头,略琢磨了一下开口,“钢盾之类的吧,那小子本身就是一种绝对防御。”

 

 

  佐助微不可见的叹气,看着跟纽扣做斗争的鸣人上前一步接手过来,并且顺手拂了拂鸣人肩膀上的灰尘,“几影差不多到了,赶紧走,别废话了。”

 

 

  鸣人听了反倒是嘻嘻笑,看上去不太正经的样子,语气却十分深沉,也听不出什么真假,“在火之国的地盘上让他们等等又怎么了?”这话倒是让佐助心里疑惑起来,略微蹙眉打量鸣人,后者也是长叹一声,“这些年我给他们的待遇足够优厚了,甚至到让他们觉得火之国非他们不可。”

 

 

  佐助听了一反常态的勾起嘴角,眉梢微扬,漆黑的眼珠里闪过一丝截然相反的肃杀与凌厉,“这火之国非你不可,非我不可,有他们什么事。”

 

 

  听了这话,鸣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喜欢这样的佐助,自信而傲然于世的样子。转身的时候又一秒变了脸,火影的派头摆了十成,开门口,那少年正有气无力的蹲在门口嘟囔什么,看见鸣人后不禁眼前一亮,脸上闪过一丝崇拜后很快又掩饰起来,一贯的放肆与不屑,还不等少年开口,鸣人先迈开腿绕了过去,略微转过头看那少年,“有事找宇智波大人谈,我没时间,还有。”鸣人略微眯起眼警告,“别耍把戏,今天我要听到实话。”鸣人并不觉得自己过分严厉,如果是私下,他倒是不会跟个少年较真,只是关乎公事,难免小心严谨。

 

 

  那少年听了蹲在地上翻白眼,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嘟囔什么,反倒若有所思的盯着鸣人的背影看了一会,才意味深长的一笑,他是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的,从霜之国开始就知道,只是……他心里也摸不准这事有几分把握,那人他是必须救的。他反复了深呼吸了几次才抬腿进屋,进了屋不免有些出乎意料,家里的布置简洁又不失温馨,陈设也都讲究,实在不像单身男人的家,少年又转了转眼珠,放肆之于又多了份精怪,在看坐在沙发上径自喝水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的佐助,都说火之国的火影大人跟暗部队长宇智波佐助是挚友,可眼前这个更不像是会将家打理成这样的人,少年抖了抖觉得脊背发冷,还在脑子里想真是怪人,第一次见门口的家徽一左一右分别不同,像门神似的显眼,俩男人天天呆在一起也不嫌腻歪。

 

 

  佐助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瞄了少年一眼,心说奇怪,进了人家门也不吭声,站在那里打冷颤是什么意思,那少年果然没让人失望,吸了两下鼻子风一样的冲进了厨房,看着干干净净的锅底眼睛一红转而就奔着佐助去了,“你们年纪也不小了,何必这么小心眼跟个孩子一般见识?我闻了一早上的香味怎么连口汤都不给我!好歹我也是来投诚的!”佐助哼笑,坐在那里冷眼看眼前的少年,这人正扯着脖子发泄自己的不满,一双眼中却透出几分不符合年纪的成熟跟精明,佐助笑的很浅,一双异瞳显得深而冷,那少年并不退却,只是脸上的笑容逐渐隐去,扬了扬眉坐在了佐助对面,语气也森然了许多,“都说装傻可以让人降低防备看来都是屁话。”说着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动也不动的鸣人留下的影分身又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我叫野冥,之前我们在霜之国见过。”

 

 

  佐助是颇感意外的,没有想到这人会直入正题,他放下茶杯,稍微挺直了脊背,只是略微扬了一下下巴示意野冥继续说下去,后者耸耸肩,浑不在意的说道,“昨晚上我已经说过了原因,战事在即,良禽择木而栖,我就是看准了呆在木叶有好处才跟了过来,作为忍者,谁不想往上爬?我还真想尝尝站在忍界上层的滋味。”

 

 

  “你凭什么认为木叶需要你?”

 

 

  “凭我对霜之国了如指掌。”

 

 

  “大话说的不错。”

 

 

  “的确,我并不能拿出证据证明什么,就像你同样没有证据证明我在大放厥词。”野冥嘿嘿一笑,一抬手,苹果核便被精准的丢在了一旁的垃圾筐里。

 

 

  佐助并没有反驳野冥的话,在他看来,野冥就算在说大话也对木叶产生不了什么负面的影响,而那套良禽择木而栖的话也只有五分真,野冥就算为流浪忍者,在霜之国内呆的时间也一定很长,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致使他在霜之国逗留不愿离开,他回想之前在霜之国的一切,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心里已经有了猜想,只是并不说破,“你只有一次机会,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真相,或者离开。”

 

 

  “没有真相!”野冥低声叫道,看上去有些不耐烦,在佐助略微眯起眼睛的时候又嘿嘿一笑,“但我有一个条件。”佐助只是神色凛然的看了野冥一眼,并不回答,后者撇撇嘴,“条件是忠诚的前提,宇智波大人,我不相信任何人,但我相信交易是切实存在的,比如我提供你想要的,反之亦然。”佐助扬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野冥这时候反倒垂下头,神色凝重,“一个人。”

 

 

  佐助听了从容一笑说道,“中御玄。”

 

 

  闻言,野冥猛地抬起头,看着不动声色的佐助,跟刚才有些凛然的气息不同,此时的佐助看上去十分从容,像是对所有事情了如指掌一般,实际上野冥不过还是嫩了一些,佐助也只是猜测,如果少年并非看上去的那样简单,那么霜之国的挑衅,故意提起中御玄的身份,包括之后中御玄出现在鸣人面前,都可能是有意而为之,只是想到这里,佐助脸色又微微沉了下来,凝声问道,“你想带他走?”

 

 

  事已至此,再有所隐瞒也没有意义,野冥不想直说的原因很简单,他并不具备与木叶交涉的资格,想到这里,那张年轻放肆的脸也沉重起来,一双浅灰色的眼晦暗不明,“我并不想带他走,只是想顾他周全。”放在身侧的手忽的握紧,野冥一字一顿的说,“我没法看着他继续过之前的日子,我并不需要他离开火之国,只希望他能过得比之前好。”野冥有些不信任的看着佐助,语气也多了一份请求的意味,“如果我的确帮你们扫除了霜之国这个障碍,我希望你能承诺让中御玄得到一个人该有的待遇。”

 

 

  “好,我答应你。”佐助痛快的应下,心里却想起中御玄的眼,平静下隐藏着高深莫测,心中一动忽的觉得中御玄要的怕是不止如此。这样看来……霜之国的事怕是会有另一番打算。他转过头,对着木头一样站着的鸣人的影分身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眼珠一动,示意自己明白。

 

 

  得到承诺的野冥脸色一缓,心里常出了一口气,尾巴又下意识的翘的老高,“那我还有一个请求。”

 

 

  佐助只略作沉思,便起身径自走了,看的野冥不明所以,佐助拿起挂在衣架上的黑色披风冷眼看着野冥,“你不是要去看中御玄?”

 

 

  “不是吧?你那只轮回眼能看出别人心里的想法?”野冥这话当然是假的,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完全被这个面冷心也绝对热不到哪去的暗部大人看个一清二楚,转而拍起马屁来,可话说得天花乱坠在佐助耳朵里也是向来没效果的。佐助反身盯着野冥看了两秒,黑发红衣,一双银灰色的眼睛跟眉宇间的乖戾神情怎么看都太过惹眼,再想自己也不好就这么出现在人前,便像昨夜的野冥一样,两个人都捂着严严实实才出发,又看站在一边闷笑的鸣人的影分身,让他去安排志乃接应。

 

 

  一进了木叶监狱,藏在黑色披风下的野冥的身体就绷紧了很多,空气中迎面袭来的冷肃气息十分森然,就连光线都似乎阴暗了几分,心底又升起了怨气,他是使计让中御冲带了中御玄回去,好碰见当时正在霜之国谈判的鸣人,因为他心知佐助身上的封印必定有用到中御家的时候,只是眼下,看来中御玄也未必好过。佐助心里察觉也并不理会,只是见到等在门口的志乃后点了下头,三个人便一先一后的沿着楼梯向下走去,在志乃的带领下,几个人先后停在一个完全封闭的牢房门前,铁门上锈迹斑斑,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在确认周围并无其他守卫之后,佐助拿掉连着披风的黑色帽子,对着志乃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下去安排,在志乃转身时又开口道,“叫樱过来。”

 

 

  志乃略微看了他一眼,发现那双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冷意心中一凛,沉声道了一声是,转身去安排,佐助将钥匙递到野冥面前,“你有十分钟时间。”野冥点点头,倒是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原本年轻的脸更显出几分稚嫩,仔细端详那张脸倒是出乎意料的俊秀,野冥现在心里说不出的激动,几次对准锁孔才将钥匙送了进去,一推开门,一道光线顺着门的缝隙照入几乎是密不透风的牢房,那一道明晃晃的光线分割在地面上,中御玄缓缓的转头看去,并无惊异。

 

 

  野冥疾步上前,却在中御玄面前半米远的地方停住,单膝跪地,眉宇间的嚣张放肆全然敛起,十分的恭敬,“大人!”他叫道,一时间眼圈发红。

 

 

  中御玄只是抬手,示意他起来,褴褛的衣衫此时并没有掩盖他的卓然气质,他微笑,一双金色的瞳孔澄净又不失睿智,他用手指在覆盖着一层薄灰的墙面上写道,“你来了。”随后又朝着野冥招手,野冥嘴角不明显的抽搐着,下一秒竟扑到中御玄身上,孩子一样的放声大哭起来。

 

  八年前,中御玄还是霜影,野冥不过是四战后被无故殃及的孤儿之一,他不记得自己怎么会来到霜之国,只知道因为弱小被欺凌的自己,差点饿死在霜之国路边的自己就是被中御玄所救,他知道,自己的命是中御玄给的,在中御冲夺权后他一直伺机而动,因为他清楚,自己一人之力难以回天。中御玄略微低着头,一下一下的抚摸着野冥的头,与轻柔动作不相符的是依旧平静无波道甚至有些默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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