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绵小星

【鸣佐】峥嵘 第五十二章 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终章)

  这是从未有过的安静的鸣人,没有聒噪、没有用不完的精力,如果不是他胸膛轻微的起伏甚至不像是活着的样子。佐助确信在某一段时间中鸣人的心跳已经消失了,当再次感觉到他微弱的心跳时佐助是喜不自胜的,现在想想,那一定又哭又笑的像个疯子,他用写轮眼去观察鸣人的变化隐约得到了一个答案,鸣人体内的九尾消失了,不是类似于封印的术,而是彻底的消失了,像是樱的离开一样了无痕迹。他坐在床边,专注的看着鸣人的脸,无所顾忌的用指尖描摹他的轮廓,许久之后他收回手,专注的看他的脸,直到眼眶发酸,“吊车尾的,已经一个月了,你要睡到什么时候?”他的声线开始颤抖,依旧无法从失去鸣人的恐惧中彻底摆脱,但木叶的形式不容许他有丝毫的慌乱与无措,木叶的医疗部没有人能说出鸣人迟迟无法醒来的原因,他们甚至不断的暗示他鸣人可能永远都无法再醒来,他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掌心低声呢喃着他的名字。

 

 

  清冽的月光映着他憔悴的面容,他攥着他的手,对于佐助来说,鸣人便是这个世界上于他而言最后的弥足珍贵,原本失落的神情闪过一丝掺杂着惊喜的诧异与无措,他猝然睁大了双眼,盯着鸣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直到他确信鸣人的手指在颤动,他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的向鸣人看去,那双在不久前暗淡的空无一物的蓝色眼眸中映着自己的影子。千帆过尽,最让他喜悦的不过是还能从他的眼中看到自己。

 

 

  一年后,火影楼。

 

 

  鸣人咬着笔杆愁眉不展的盯着文件,良久后用力的一拍桌子,气势卓然也颇为唬人,“这种小事你们随便找个人去不就行了?”

 

 

  “不行。”鹿丸一个反驳,他看着鸣人毫不退让,“这种事还是你做比较有说服力。”

 

 

  佐井依旧是笑嘻嘻的样子,说出的话一如既往的不中听,“毕竟放眼天下也没人比七代目的戏更足更真。”

 

 

  鸣人咬牙,斜眼看冷着脸仿佛事不关己的佐助发现这事儿还真没有人站在自己这边,五战过后木叶使用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强硬手段,虽然有利有弊,却直接有效,后遗症就是各小国始终战战兢兢,怕木叶一个不痛快就来找麻烦,虽以木叶马首是瞻却也不好说有几分真心,这个时候在忍界行事宽厚的鸣人就得出来平复民心了。五战后七代目重伤昏迷的事是众人皆知的,虽然一个月后鸣人修养了一阵便又生龙活虎起来,对外可是消失大半年之久,最近才又露面,那些强硬手腕都扣在佐助的头上,鸣人还意外的留了一个好名声,对于鸣人重新接管木叶大权,还真让忍界上下都松了一口气,戏总要做下去,不过鸣人还真有点不甘心,那些千篇一律煽动性的演讲也是累嗓子的,他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事儿上必要讨点好处,“既然这样,还得佐助配合一下。”

 

 

  后者有些疑惑的看他,不明就里,不论是写稿子还是捧哏都轮不着自己的吧?鸣人得意的笑笑,“对外我消失了将近一年,木叶高层的新鲜血液也换了不少,都说宇智波佐助有心夺得火影之位,你干脆做的像点,你跟我站在对立面也好给我与其他小国进一步洽谈的筹码。”

 

 

  鹿丸眼珠一转,也跟着笑了起来,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倒是个好主意。”

 

 

  鸣人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的感叹,“我这一朝权势不稳,好歹却也有个和气的名声,总好过佐助来当这‘火影’,以博得他们的支持为名让他们成为木叶的附属国,一是安抚他们的心,二是循序渐进的扩大木叶势力,一举两得,你们觉得怎么样?”

 

 

  浅仓率先拍起巴掌来,依旧呆头呆脑的模样,“当然好,很久没有听见七代目让人热血沸腾的演讲了。”

 

 

  鸣人板着脸,很难将浅仓的话当做夸奖,虽然这个怪人的确喜欢听鸣人那些不切实际的高谈阔论,他呼了一口气屈指敲了敲桌面,“散了吧。”他的语气很轻,抬眼间却多了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来。众人毕恭毕敬的退下,只剩下安静坐在椅子上琢磨着什么的佐助与歪头打量他的鸣人,“怎么?”

 

 

  “野冥的行踪还是不能掌握。”佐助有些反感的看了鸣人一眼,这种态度是十分反常的。鸣人倒是不介怀,手臂往扶手上一搭,翘起二郎腿,

 

 

  “情报部已经去追线索了,他躲不了多久。”说道这里鸣人一乐,“这忍界都握在我们手里,他还能躲到哪去?”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佐助蹙眉道,鸣人不禁胸口一紧,五战时候的事始终像是一根刺一样横在佐助心头,再大意一次的事他们都不会再做了,鸣人叹了一声气,佐助却是十分不满,抬腿就朝着他踢了过去,鸣人诶呦一声,抬腿反击,几招过去鸣人明显无法招架,佐助哂笑,拿起眼前的笔就朝着鸣人的脸丢了过去,挂着查克拉的笔比刀子锋利,随着砰地一声,一股烟雾散开,鸣人的影分身急促的喊道,

 

 

  “老地方!”

 

 

  这个老地方自然没有第二处,矗立在终结谷的两座石像俨然已经成为守护木叶的标志,四战的开始与结束随着五战的洗礼淡去,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的恩怨已经随着再一次的风云色变深埋地下,所知的人、所记的人都寥寥无几。身着白色御神袍的鸣人反手撑在身后坐在石像之上,金色的头发随风飞舞,一双深沉而沧桑的眼眸映着星海,明亮而深邃,他转头,越发成熟的面容上浮起笑意,他歪了一下头,佐助悄然无声的立于身侧,黑色斗篷随风鼓动着,黑色碎发下的眼越发沉静,褪去了少许凌厉之后越发平静从容,像是入鞘的古刀般厚重不凡,随着鸣人的手在石像上拍了拍,佐助一抖斗篷盘腿坐在他身侧。

 

 

像是变戏法一样的,鸣人从身侧拿出一坛清酒,打开盖子牛饮一通后递给佐助,“卡卡西老师家院子里挖出来的。”原本无意饮酒的佐助听了这话接过,毫无愧疚之心的喝了一大口,酒烈而浓,却并不过分辛辣,醇厚的香气顺着喉咙入腹,酒香散开一时间萦绕不散。

 

 

  “好酒。”他不由得赞叹。

 

 

  鸣人得意的笑,露出一口白牙,他用手肘戳了戳佐助的肋骨,“改天我们一起过去把酒都挖个干净算了,省的回头他回了木叶抓到把柄。”

 

 

  佐助看鸣人得意,也忍不住一笑,嗯了一声丝毫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鸣人却突然收敛了笑意,拉起佐助的手在掌心,他们的手指交缠着,手心向上,鸣人忽的一叹,看向星辰满布的天空,“还记得吗?我曾说过,这双手亦可翻云,你也可覆雨。”他说,转头看向佐助,蓝色的眼眸中多了份沧桑却显得更加深沉,似乎比天空还要辽阔几分,的确,放眼天下,如今的木叶有谁能敌?

 

 

  佐助垂眸,反手捏着鸣人的手掌,看着他厚实掌心中的纹路想到了两年前,那时的忍界正是牵一发动全身的形式,他的嘴角弯起,有些促狭的看着鸣人,“是啊,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原本目光深沉的鸣人不禁清了清嗓子,干笑一声拍着大腿转移了话题,“别说,还是有出息的,这回没跑来终结谷打架,初代跟你家老祖宗知道了估计也是松了口气。”

 

 

  转移话题的方式一如既往的生硬,佐助也依旧不买账,他斜了鸣人一眼,“他们不会知道这些。”

 

 

  鸣人咬牙,扶着额头诶呀诶呀的嚷着头晕,拉开佐助的手直接倒在他的腿上,他仰面躺着,曲起一条腿舒服的闭起眼,佐助垂眸,看着一脸享受的鸣人忍着没把人一脚踹到下面去,金色的头发长了一些,偶尔挡在眉眼之上,佐助抬手,再自然不过的用指尖将金色的发丝拨到一边,他看见鸣人嘴边泛起的窃笑,刚要收回手却被一把抓住,鸣人张开眼刚要调侃,一阵暖风突然刮过,他们几乎同时看向风吹起的方向,一团绿色的叶子随风飞舞着从眼前掠过,鸣人抬起手随意一挥,那嫩绿色的叶子便捏在拇指与食指中间,佐助看着突然低笑起来的鸣人问,“笑什么?”

 

 

  “突然想到了三代的话。”

 

 

  “什么话?”

 

 

  鸣人将那树叶放在佐助掌心,两个人的手交叠着收拢,“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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