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绵小星

【鸣佐】峥嵘 第三十一章 解除(火影X暗部队长)

 

  佐助忽的哂笑,用微凉的指腹抹掉皮肤上的血迹,他的动作很轻,却让中御玄感觉到一阵冷意,那冷意从骨缝中透出来,瞬间触电一般的传达到皮肤表层,冷汗从扩张的毛孔中冒头,让他不得不再次正视眼前的这个人,平心而论,中御玄是最不愿意同佐助这样的人打交道的,并非因为他们善变,恰恰相反,这样的人总有极强烈的目的性并且不留余地,在他们眼中,结果只有一种,也只握在自己手里,难免无情残酷,有时候又偏因为这样的作为撕开意想不到的缺口。佐助也并没有咄咄逼人,他踱步到办公桌前,半倚半坐在桌上,双臂交叠抱于胸前,以一种用从容掩饰过得高高在上看着中御玄,那双眼依旧冷若冰霜,人倒是难得长篇大论起来,佐助自己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耐心等中御玄一字一顿颤颤巍巍的写出自己想要的话来,干脆明言。

 

 

  木叶的态度是绝不容许霜之国这样的形势继续发展下去,而中御玄在心里是不愿意看见霜之国覆灭,霜之国的民众虽然排外意识强烈并且意志坚定,也是因为对中御家的极度信服,如果中御冲死亡,那么曾经被众人唾弃的中御玄也就成了最好的选择,当然,民众不会支持这个决定,还需要木叶从中做些手脚,这样一来,明面上木叶并没有破坏和平协议,实际上却掌控了霜之国,远比大张旗鼓的动手,引起霜之国全体民众的动乱要好,铲除一个国家或许不难,可谁会想要一块被毁掉的空地?如果能接盘霜之国并参与内政才是对木叶来说最好的选择,要知道霜之国的土地富饶不输于火之国,当然,中御玄想要接管毫发无伤的霜之国也是白日做梦,做起码的,鸣人跟佐助都是不允许霜之国继续保持并扩张极强的战力。

 

 

  佐助的态度也十分明确,一旦中御玄想要摆脱木叶,或者说走了中御冲的老路,那么结果就再没得商量了。这些中御玄都一一应了,在他看来,此番周旋虽然是无奈之举,也是保全霜之国的最好方法,他不介意等,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罢,只要自己还活着,并且重新掌握霜之国,更何况他也不是没有计划,在与火之国各取所需的同时,他已经暗中布下了筹码,让木叶无法轻易出尔反尔的筹码。交出解开封印的方式也就顺水推舟,没有也失去了拒绝的权利与立场。对于这场谈话的结果,佐助是满意的,他推开门,将中御玄给的方法递给小樱,眼珠一动疑惑道:“野冥呢?”

 

 

  小樱看着手里写的满满当当的纸头也不抬的说,“要去厕所。”

 

 

  “去了多久?”佐助追问,心里察觉到事情有些古怪,看那小子的表现是会死守在这里确认中御玄安全的,哪怕他并不能改变什么。

 

 

  小樱忽的回过神来,看了看同样在思考的志乃,“应该回来了。”说完转过头看走廊的另一边。

 

 

  佐助垂眸不再说什么,转而又问:“解除封印的方法真不真?”

 

 

  在愣了三秒钟之后,小樱才找回节奏,也不怪她,佐助的问题一前一后毫不相关,实在让人有些云里雾里,“就是它了,绝对不会错!”

 

 

  听了这话,佐助才轻笑起来,眉眼柔和了许多,看出来是真的高兴,鸣人的影分身一过来就看见佐助这样的神情,也是禁不住一乐,心里也有了谱,扬声道:“成了?”

 

 

  “恩。”他应了一声,也朝着鸣人的方向走过去,迈开腿才又想到什么似的看向志乃,“给中御玄安排一个像样的住处,严加看守。”又回过头询问,“你那一边呢?”

 

 

  “跟计划中的一样,明后天就会有消息。”

 

 

  “消息传到木叶了吧?”

 

 

  “可不,几乎路边的小屁孩都知道宇智波佐助并没有从霜之国回来,似乎是因为不满在木叶高层被排挤,转而效忠霜之国报复火之国,编排的特真。”说完就挠着头哈哈的笑了起来,佐助有些不明就里的斜了他一眼,鸣人说道,“要是谁敢排挤你,我还真得好好认识一下,简直超人。”

 

 

  因为小樱也始终在着手安排解除封印的事宜,不到一个小时就安排的十分稳妥,佐助是一心在这件事上的,这些年下来,他多少也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因为封印的缘故不能完全掌控,怎么能不心急,抬腿就往里面走,倒是被站在身边的鸣人一把拽住了,嘴唇抿了抿,心里冒出一股要不就这么算了的荒唐念头,他是真的怕,任何一点微小的误差都会导致意想不到的结果,佐助也只是看他,并不说话,一双眸子却透出一股势在必得与从容不迫,也说不出什么原因,鸣人突然就安心了,又觉得自己实在可笑,他需要佐助,而那个骄傲强大的才是真正的佐助,他没再说话,只是倾身吻了吻他的脸颊,目送他走进房间后感知到什么似的转过头,是鸣人的本体。

 

 

  “你把影分身留在火影楼了?”本体并没有答话,只是扯出一个理所当然的笑意。

 

 

  三个小时后,手脚发软的小樱才站到鸣人面前,一个对视后小樱展颜,“很顺利。”闻言,原本严肃着的鸣人才又笑了起来,正要推门往里走就被小樱拦住,“他还没醒,需要一点时间恢复。”

 

 

  被这么一提醒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小樱,神情十分真诚,“谢了。”小樱只是抿嘴一笑并不答话,踩着三厘米的高跟鞋离开,步伐倒是出乎意料的比平时轻快了几分。

 

 

  佐助在第二天正午转醒,鸣人正好出去接了杯热水,还不等开门,就觉得整栋楼都跟着颤了颤,吓得鸣人手一抖水杯也应声落地,心脏猛地就震动起来,像是要穿透胸腔的束缚跳到眼前一般,他迈开步子,两步跨到门前推开门,只见佐助坐在床上,手掌虚拂在眼睛上,紫色的查克拉正在不停的向外溢出,须佐的雏形正在逐渐在空气中蔓延,佐助放下手看鸣人,神色虽然平静,双眼中却透出一股难以掩藏的喜悦,他能感觉到比先前更强的查克拉,那种时不时被束缚的拘束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鸣人也跟着笑,露出一口白眼,眼角眉梢都刻着发自内心的喜悦,很快,他又转喜为悲,转身出门蹲在地上嘟囔道:“我这杯子还是去年生日鹿丸送的!很贵的!”

 

 

  佐助眼中的笑容消失了,略微歪着头严肃的打量鸣人的背影,思考自己跟杯子的关联性与重要性,有一瞬间,他是想一个千鸟锐戳过去,最后又觉得这样做只会毁坏木叶医院,免不了赔钱。想到这,嘴角就抿的更紧了,不止白痴病会传染,小气病也一样,他转过头,看着玻璃窗,鸣人的影子恰巧映在里面,这会儿正扭着头笑着看自己,以为自己不知道似的,蓦地,佐助也轻笑起来,他想,他们都心知肚明。

 

 

  吃过午饭后,鸣人就觉得不对劲了,他看着佐助先是上了楼,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衣服,又拿起挂在墙上的草雉剑反复的擦拭,那剑上的冷光明晃晃的直折射到心尖上,稍作考量后鸣人便知道了意思,赶紧走上前按住佐助的手,“你先别急,卡卡西老师那边还没有消息,总要等他接应你一下再出发。”

 

 

  “事不宜迟。”

 

 

  鸣人摇摇头,接过草雉剑挂在墙上,又拉着佐助的手让他坐回到椅子上,“还有个重要的场合你必须出席,明天再走不迟。”

 

 

  “什么场合?”

 

 

  “鹿代生日。”

 

 

  佐助蹙眉,像是打量疯子一样打量鸣人,他们是挺喜欢鹿代的,每次生日也不忘了带上礼物,也不是人非要聚在一起不可,在佐助看来,心意永远比形式重要,鸣人扬眉,耸耸肩,“你这是什么记性,我爱罗还没走呢,为了给鹿代庆生,他宠着鹿代大家都知道,咱们也顺水推舟做个样子,给个面子,不是两全其美?”

 

 

  “难道不是为了避嫌土之国的事才留在木叶?”佐助说的有些不留情面,一时间不止鸣人,佐助自己都被膈应了一番,好一会两个人都没再吭声,说来也是,小孩子的生日也成了幌子,是叫人恶心。不过这事也不止是我爱罗授意的,所有人都刻意宣扬风影在木叶逗留的原因,怕人不知道似的,或许明眼人并不信,也只是不想让人拿了把柄,做戏总要做全套。有些沉闷的过分了,阳光下漂浮在空气中的灰尘无所遁形,佐助起身,打开了窗,让风通进来,看着鸣人盯着碗里的半碗米饭不动弹也不说话,拿起果盘中的橘子剥开,将一半的果肉递到鸣人面前,鸣人哭笑不得,却还是一口吃下,心说你真当我这么好哄的,结果那一半的橘子像是开胃圣品一样,催的鸣人又有了食欲,大口吃起饭来,佐助见了眉头舒展了很多,这也是他必须承认的鸣人的优点之一,好哄。

 

 

  晚上五点,夕阳西下,两个人拎着给鹿代的礼物跟一些木叶的特产,后者是打算给我爱罗带回去的,还没进院子,就听见一阵吵嚷声,牙显然已经先到了扯着大嗓门喊些什么,随后房子都好像颤了颤伴随着一阵惨叫,也不知是小樱动了拳头,还是手鞠挥了扇子,佐助反倒先笑了,趁着夕阳如火霎是温柔,“偶尔聚聚也不错,管什么理由呢。”

 

 

  鸣人装模作样的说,“你不是不喜欢热闹?”也知道不该抬杠,偏偏嘴欠,而后又主动开门,脚前脚后的递上拖鞋,好不谄媚,一屋子人也是见怪不怪。我爱罗见佐助气色好了很多,便问道,

 

 

  “解了?”

 

 

  “解了。”佐助说,原本十分喧闹的气氛硬是被两个人一问一答的撕出了一道夹杂着冷风的裂口,其实还真都没有别的心思,说出来也是种得天独厚的能耐。

 

 

  鸣人心里忍不住乐,直接就蔓在了脸上,心说多亏佐助的脾气也收敛了许多,要是放在以前,准是一句试试?那就保不齐之后的发展了,他赶紧走上前,将椅子拉开,示意佐助坐,放下手里的东西搁在我爱罗面前,直说让他带回去,又接过佐助手里的东西举到小鹿代面前,谁知小鹿代并不给面子,挥着胖的像莲藕一样的胳膊要佐助抱,鸣人嘶了一声,假装生气着逗弄鹿代,“你这么胖,累到你佐助叔叔怎么办?”

 

 

  佐助没说什么,只是走到手鞠面前接过鹿代,“别理他。”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鸣人撇撇嘴,又问佐助渴不渴喝不喝水。牙是个直性子,总是忍不住话,虽然见多了还是忍不住吐槽,

 

 

  “不知道的以为你养了个儿子呢!”说完,佐助扭过头,并没有怒色,只是眉梢微扬,不冷不热的看着牙,回敬道:

 

 

  “你是让我叫他爸爸?”其实也是玩笑话,尾音却带着一丝惯有的冷意跟傲然,牙一拍巴掌,又对着鸣人说,

 

 

  “我错了!像养了个爹!”

 

 

  鸣人听了就一脸严肃,“你的意思是我叫他爸爸?”

 

 

  雏田抿嘴忍笑,抬手遮了一下,又在桌子下面戳了牙一下,后者翻了个白眼,做举手投降状,连连认错,惹的大家都笑了起来,这边玩笑话还没过,那边佐井已经被小樱一脚踹出了一米远,却也不爬起来,在地上毛毛虫一样的咕悠,抬着手还要抓小樱的裤脚,“我是不会放弃的。”

 

 

  井野搭着小樱的肩膀,笑的弯了腰,连声说,“要不你就应了吧,再过两年你就三十了,老女人就嫁不出去了。”

 

 

  鸣人也跟着凑热闹,接道,“我怎么不知道她是女人!佐井你慧眼识珠啊!”

 

 

  刚去了洗手间出来的鹿丸赶紧插话,看着正握拳的小樱惊出一身冷汗,一动手这房子怕就保不住了,“别说闲话了,帮忙端菜,开!”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闷响,手鞠的扇子实实在在的打在鹿丸头上,

 

 

  “别以为你去洗手间吸烟我就不知道!我都闻到了!”

 

 

  我爱罗见状赶紧扭过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鹿丸看着我爱罗的后脑勺心里五味陈杂。

 

 

  志乃依旧沉默的像个诗人,玩着在指尖爬动的虫子,面罩下的唇角却扬的老高,他靠在窗前,看夕阳下匆匆略过的飞鸟,脑子里还真闪过一丝诗意的想法,要是能一直这样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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