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绵小星

【鸣佐】峥嵘 第三十二章 序幕(火影X暗部队长)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微醺,虽说是借了给鹿代过生日的名头大家一聚,最后孩子却早已睡熟了,成了朋友间的聚会,多少都会不经意的谈到工作上的话题,都被鸣人不动声色的岔开了,一是终究有我爱罗在,二来鸣人也不愿意在这样的场合上谈论正经事,扫兴不说,总带着过于浓重的私人情绪,说出来的话也失了分寸。酒瓶都撤掉了一轮,又摆满了半桌,菜没怎么动,光顾着喝酒,大家的酒量都见长,有两个喝酒上脸的,却也都清醒,只是借着酒劲比平时表现的更随意了些,话也多了起来,这里边独独就不包含佐助,还是言简意赅,我爱罗反差就有点大了,话多了不少,跟鹿丸苦口婆心的说,我姐姐虽然暴力了点,但是个温柔的好女人。

 

 

  原本正听鸣人跟牙吹牛的佐助耳尖的听到了,心里吐槽暴躁跟温柔还真不冲突,斜眼去看鹿丸,想听这人怎么接话,鹿丸不愧是鹿丸,一边手鞠的都黑脸了,还面色不变的双手端起酒杯,主动跟我爱罗碰了一下,特别认真的说,“她就是用暴力掩饰温柔,人实心实意的对我好。”我爱罗听者高兴,仰头就干了酒,佐助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赶紧别过脸。一边鸣人见他神色有点古怪就关心道,

 

 

  “不舒服?”

 

 

  “没,就是觉得你该庆幸鹿丸在帮你做事。”

 

 

  鸣人不明就里,就只是点头,牙正在跟雏田语无伦次的说着什么,鸣人却眼尖的往另一侧偷瞄,还用手肘去碰坐在身边的佐助,后者也看过去,喝过酒后的佐井坐的笔直,似乎刚刚跟小樱说过什么,小樱一改平日的模样,正蹙眉沉思,良久后忽的展颜一笑,粉色的发丝有些凌乱了荡在脸边,一双翠绿色的眼睛含着淡淡的笑意,她看了佐井一眼,脸颊泛红却并不多说什么,小樱知道,自己或许对佐井是有好感的,只是好感,却远远不够,佐井微醺的侧脸跟一反常态的紧紧抿着的嘴角让她想到了另一个人,这不公平,对佐井不公平,所以还不是时候。

 

 

  “有戏。”鸣人压低声音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你怎么对这件事格外的关心?”佐助挑眉问,因为酒精的缘故,语气中多了几分戏谑。

 

 

  鸣人撇嘴,附耳低声道:“你别觉着我小心眼,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我这不是也关心她的终身大事,挺好的一姑娘,总得找个好人。”

 

 

  佐助垂眸一笑难得就这件事调侃了两句,“我要是不回来,没准你还真能追到樱。”

 

 

  “你这哪来的话?我那时候满脑子都是把你带回木叶,哪有时间考虑这些有的没的?”鸣人板着脸正对着佐助,余光刚好就看见不知道听着牙说了什么后红了脸的雏田,猛地就想到年纪还小的时候雏田对着自己那副羞怯的模样又是展颜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紧着对佐助使眼色,“你看你看,又成了一对。”

 

 

  佐助就看鸣人那副八卦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就更明显了,“你要是不做火影,也不愁找不到工作。”

 

 

  鸣人愣了愣,没顾上佐助话里的意思,只觉得佐助的眼睛霎是好看,一向明而清冷的眼中氤成一团水气,温柔的要命,探过脖子吧唧一声就亲在佐助的脸颊,后者也不躲,只是轻笑,鸣人的脸都有些喝红了,耳朵也火烧过似的,酒气沾了满身,让佐助也觉得刚刚清醒的脑袋更醉了几分,鸣人的眼珠里仿佛有火苗在攒动,里面有明晃晃的光跟自己,看到这里,心里也是一动,便也稍微凑过去一些,嘴唇蹭过鸣人的脸颊,比鸣人的动作轻了很多,却让鸣人乐不可支起来,佐助很少有这么情感外露的时候,他举起酒杯,主动跟佐助碰了碰,难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略微低头,眼睛却不住的瞟佐助的脸,“我真的特别高兴你能在我身边。”他点点头,“真的。”佐助听了反倒不说话,别过脸,脸颊红的更明显了,只是仰头也喝掉杯子里的酒算是应承了鸣人的话。

 

 

  志乃意外是个千杯不醉,这会儿又端着杯子凑到佐助跟前,他不爱跟酒话多的人喝酒,佐助总是最好的选择,鸣人心里高兴,便也跟着掺和,酒量不算上乘,这会儿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放在平时,佐助一瞪眼睛,鸣人就会讪讪的放下酒杯。佐助当下只觉得最近压力实在太大,借着酒轻松轻松倒也不错。推杯换盏的又过了一会,佐助的脑子反倒又清醒了,无意间看向小樱的方向,发现这人脸色不对,便趁着鸣人缠着志乃闲聊的空档抽身,坐到了小樱身边,小樱浑身一抖,才回过神来,转而看向佐助,“你怎么了?”

 

 

  小樱几次想要开口,嘴唇却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翠绿色的眼珠已经浮上了一层水雾,佐助见了忍不住蹙眉,看了一眼喝的太多趴扶在桌上的佐井使了一个眼色,小樱会意,两个人一先一后的离开酒桌,来到院子里,两个人距离一米远的距离站定,走在前的佐助转身看着小樱却并不出口追问,他大概猜到了。

 

 

眼泪在眼眶打转,却因为主人的意志强忍着不肯落下,就在刚刚,小樱感知到纲手已经离开,这也是托通灵兽蛞蝓的福,“师傅她……”说了一半,又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似的戛然而止,那句离世怎么也说不出口,此时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她忘了擦掉,故作平静的神色下声音却在颤抖,“其实我们都知道没多少时间了,也不算突然。”佐助看着她的脸,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出口安慰,几次想要抬手帮她擦擦眼泪,又觉得不太妥当,小樱意识到了又哭又笑起来,“你不用安慰我,真的,我知道就是最近几天了。”说着,透过玻璃窗看里面的灯火通明,那里面浑然不觉的喧闹着。佐助也看,从刚刚开始紧蹙着的眉头就没舒缓过。

 

 

“你先过去,这边天亮后我再告诉他们。”佐助的语气难得的温柔,却依旧带着一股不容拒绝,他倒不是不忍心打破这样的热闹场面,只是大家都喝了酒,怕做出失态的事情,小樱会意,点点头一路小跑着走了,佐助又站了一会,吹了吹冷风,觉得醉意都散了后,才抬腿往屋子里走。佐助看了看还在劝酒的几个人,先是夺过了鸣人手里的酒杯,后者愣了一下,总觉得佐助哪里怪怪的,却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脑袋多少有些转不过来。

 

 

“太晚了,都别喝了,明天周一,不少事要去处理,都去歇着。”

 

 

一旁的鹿丸倒是先反应过来,细长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放在平时,佐助就直接拿了鸣人的酒杯,也不会管别人怎么喝怎么闹,更何况这么一大串话,“是啊,太晚了,都回去歇着吧!”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你这没客房?”佐助看鹿丸,眉梢一动,“都醉成这样你好意思赶人?”

 

 

听佐助这么说,鹿丸心里就更确定是出了什么事,重却不急,嘴角一耷拉,也猜到了几分,看了看醉的眼神都飘忽了的鸣人暗中叹气,将人一一安排好之后才又去找坐在客厅的佐助,鹿丸头大,这人倒是清醒,腰杆笔直的坐在那,茶几上还放着酒,他加快了脚步坐到了佐助对面,伸手就去摸裤兜,又神经质的看二楼楼梯的尽头,估摸着手鞠也睡下了之后才摸出香烟叼在嘴边,多了份吊儿郎当的意味,“说吧,什么事。”

 

 

“纲手。”佐助言简意赅,他看鹿丸,这人脸上没什么意外的表情,烟雾氤氲后那张脸看不真切。

 

 

“明一早说吧,都醉成这样,听了抱作一团哭实在不好看。”说完又赶着吸了一口烟,心里堵的慌,却也没有过分的悲切,鹿丸自己琢磨出来了原因,他就不是那种大喜大悲的性格,更何况生老病死也是逃不过的。忽的,他又想起父亲死的那会,不过就是掉几滴眼泪,伤心几天,其实除了这也不能怎么,谁也不能换了谁的命,“其实这样也好,总归是眼前的事,不算意外。”

 

 

“恩。”佐助只是应,倒了杯酒搁在鹿丸跟前。说起来,这两个人倒是实实在在的酒友,起初,鹿丸对佐助是喜欢不起来的,巧合的一次被手鞠修理过得鹿丸在外边喝酒,遇上了佐助,他倒是客气的说了句要不要喝点,也没成想佐助真会坐下喝酒,两个人私下都不是爱说闲话废话的人,偶尔起个话头却都能连贯上,渐渐的才发现,佐助有时候想事情跟鹿丸是合得来,渐渐的,就成了酒友。

 

 

“野冥跑了。”佐助说,刚想去斟酒,酒壶却被鹿丸拿了起来,他也不争,看着鹿丸稳稳的倒满了两杯酒。

 

 

“中御玄可不是善茬,小心有诈。”鹿丸吸了吸鼻子,想要拿烟又忍住,“那个野冥也不会是看上去那么简单,依我看,那小子估计是被中御玄授意去做些什么事。”

 

 

修长的手指在茶几上无意识的划着,佐助就想不太明白,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古怪,“他不是吃亏的人,估计是针对木叶的计划。”

 

 

鹿丸听了语气格外的严肃,“这封印解的真不真?我总怕中御玄暗中动手脚,你之后还要去霜之国?”

 

 

“去定了。”佐助冷哼一声,抿了一口酒分析道,“中御玄不会用封印做文章,他这么做那霜之国就灭定了,这事儿他心里清楚,但他这个人不好掌控,不会乖乖做木叶的傀儡。”看鹿丸依旧忧心忡忡,他又补充道,“卡卡西老师在那边接应,不会有问题。”

 

 

“这事儿我信你的判断。”鹿丸说,还是拿出来跟烟,支着脸又琢磨起中御玄来,“中御玄这人不能久留,我看人还是准的,终究是祸害。”

 

 

“你还觉得我是祸害呢。”佐助着玩笑开得依旧不留情面,他看着整张脸都开始抽搐的鹿丸适时的见好就收,“这事还得用到一个人,他那副半残疾的样子总不成事儿。”

 

 

“大蛇丸?”鹿丸摸了摸下巴接话道,大蛇丸这些年是远离权利中心的,一门心思的搞科研,纲手这回离世,这人是一定要来的,当年还不懂,现在想想,大蛇丸还是重视自己两个队友的,又寻思着刚才的挤兑回敬道,“你也装装样子,那边还没凉,又琢磨人。”

 

 

“你凉,我就装。”佐助不留情面的说,鹿丸也不生气,他是知道佐助跟纲手的交集不多,后回了木叶也始终不太合得来,都是看在鸣人的面子上过得去而已,有些时候,鹿丸发现自己并不是讨厌佐助,反而羡慕他仿佛与生俱来的直白与随心所欲,那是他永远也做不来的。

 

 

“你还真放心放虎归山?”鹿丸又将话题扯回来,这虎说的自然是中御玄。

 

 

佐助看着鹿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眼前这么做是利大于弊的。”

 

 

鹿丸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总觉得要是治好了中御玄干干脆脆的放回去不太妥当,便用言语敲打,“我听说最近大蛇丸又研发了一个新项目?虽然不太人道,目前也算用得着。”

 

 

“用你说?”两个人相视一笑,怎么听都有一丝驱不散的寒意。

 

 

第二天一大早,鹿丸就叫醒了所有人,并且言语恰当的告知了所有人纲手的死亡,然后一同赶去了纲手家。鸣人表现的比想象中的要冷静很多,适当的悲切跟沉默,没有过多的痛楚,鸣人只是解释道,“眼见的事儿。”佐助只是呵呵一笑,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也不戳穿。鸣人的脸色就又古怪起来,其实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瞬间想到很多,一时间的悲痛与难以置信后又迅速的平息下来,他隐约记得纲手曾经扶持栽培自己,只是个概念,许多记忆都成为了模糊不清的影响,更多更真切的记忆却是在四战后,虽然这两年关系看似跟儿时无异,其实他们都心知早已经变了味,从他跟佐助在一起时的不赞同,跟后期改革时纲手的不理解跟怨愤,在这场与长辈的拉锯战中并没有输赢,只是留下了一条无法修复的裂痕罢了。恩情也好,怨恨也罢,终究埋于地下,等待着被腐朽,被遗忘。

 

 

深秋了,金色的树叶急不可耐的脱离了树干,随着风旋转着跳最后一支舞。在纲手离世的第二天,土影被暗杀的消息传开,佐助启程赶赴霜之国,木叶被一只十二人的精锐小队暗袭,警务队队长牙重伤,这一切看似无关的事件串联在一起,暗示着战争即将到来,而霜之国接下来的连番变故,确实的拉开了第五次大战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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