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绵小星

【鸣佐】峥嵘 第三十三章 入侵(火影X暗部队长)

 

  一间不起眼的民宿里,卡卡西正隐匿于此,他此行的目的是接应佐助并协助控制霜之国,他坐在矮桌前,桌上是冒着热气的刚沏好的普洱,手边摆着刚让手下买来的一株不起眼的植物,他打量着植物翠绿色的枝干,小心翼翼的擦去叶子上的灰尘,比起任务,看起来他更像是一个恰巧路过的旅人。忽的,耳边一声响雷炸开,犹如投入在平静湖面的巨大石头,突兀且毫无预兆,他垂眸,小心翼翼的放下那一株植物走到窗前,刚想将虚掩的窗锁死,一阵风催送着豆大的雨滴将窗推开,斜风伴着雨水扑了满脸,眼前是电闪,耳边是雷鸣。雨水沾湿了衣角,卡卡西反倒不急着关窗了,只是凝眸打量了着变幻莫测的天气隐隐一笑,记忆里每次与那人有关的事情总是这样的坏天气,也一准的没好事。卡卡西不信预兆,却也觉得有些事太过巧合了些,常说人在做天在看,他们这种人死后尘归尘还是好的,要是真要还命,那还真是没完没了。很快,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死了就是死了,带土不就是在眼前化了灰吗?哪来的那么多想头。他啪嗒的一声关上窗,手下便又急匆匆的进来通报,说一个叫野冥的少年要见自己。卡卡西皱眉,想到佐助传来的消息心下奇怪,这小子不是借着尿遁从木叶溜了出去,这会儿怎么又主动跑了回来?

 

 

  野冥依旧没皮没脸的不认生,带着满身的雨水一屁股坐在了矮桌前,拿起卡卡西刚刚沏好的一壶普洱牛饮,卡卡西心痛,眼角都快坠到嘴角,整个人显得比平时多了几分阴沉,倒迎合了现在的天气,野冥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讪讪的将手放到身侧,又看茶壶上的水痕,抬手就用衣服袖子蹭,只蹭了一茶壶的雨水,完美的诠释了多此一举的意思。卡卡西摆手,坐回到矮桌前又端起那株大多数人看来都‘其貌不扬’的植物,用余光看了野冥一眼,只是一眼,并不说话,他向来是个有耐性的。野冥心里暗自啐了一口,心说木叶都是些怪人,心里却又忍不住得意,怪人如何?权势又如何?“宇智波佐助在找我。”

 

 

  “所以?”

 

 

  “我来这里等他。”野冥理所当然的说,卡卡西心里一惊,脸上却并无变化,野冥不是那些传言迫害者之一,当然知道佐助与鸣人一同回到了木叶,可知道佐助再次离开木叶赶往霜之国的人只有高层中的几个人,这小子怎么这么笃定?

 

 

  “他不在这里,也不会来这里。”

 

 

  “好吧。”野冥撇撇嘴,露出几分乖戾的孩子气来,“那我等你要等的人。”

 

 

  霜之国边境,早已经驻扎在附近的木叶忍者军目不斜视的站在雨中,脚下早已形成了一滩水洼,仿佛这天是下雨还是下刀子与他们并无关系。远远的,一对人马浩浩荡荡的走来,分割了一马平川的道路,那队人马均是一袭黑衣,在这白日里分外显眼。驻扎的士兵看着那队人马心中一紧,不难看出,那些人都经受过严苛的训练,实力应该是远在他们之上,霜之国边境早已戒严,这样大张旗鼓的怕是来者不善,只是不清楚是针对哪一边的人,“快去向队长汇报!”那人急声吩咐,话音刚落,就见队长脚步匆匆的赶来,直朝着那队人马的方向迎了过去,态度恭敬至极,只见为首的人只是略微颔首,并无过多的表示,这样一来,驻扎的士兵也大概猜想到来人应该属于木叶,也必定身居高位。

 

 

  渐渐的人,那人走近了,遮在黑色帽子下的发丝若隐若现,沾着雨水粘成一缕,同样的黑色,消瘦的下巴跟紧紧抿着的唇角显得冷酷而无情,风吹的黑色斗篷不安的晃动着,别在腰间的草雉剑在雨中若隐若现,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宇智波大人,众人才纷纷醒过神来,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接触过佐助,终究是身份实力不够,却也在木叶时远远的看过几眼,开始大家心中还是有疑虑的,毕竟最近传言说宇智波佐助背叛了木叶,留在霜之国,大家虽然将信将疑,而火影的沉默也为谣言添加了几分戏剧化的真实,直到又有人高声道:真的是宇智波大人,一群人才回过神来,纷纷恭敬的弯下腰,心里自然是喜不自胜的,如果宇智波佐助真的背叛了木叶,此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谣言不攻自破。其中一人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只想这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到暗部队长,便大着胆子抬头去打量,佐助也刚好回眸看他,其中审视的意味不言而喻,那双异色的眸子竟比冰冷的雨水还刺骨几分,他的神情是平静的,可平静下汹涌的却是早就深入骨髓的冷酷与决断,那人愣了愣,回过神来时佐助已经走远了,他感觉到背后无名升起的一股冷汗,面对强者跟绝对力量的恐惧下隐隐升起一股雀跃,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已经是时候了。

 

 

  驻扎在霜之国边境的队长只得到了火影大人的一个指令,就是配合暗部队长宇智波佐助进一步的控制霜之国,具体控制到哪一步,这队长是不知道的。佐助只是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有些手足无措的队长道,“留下一部分人继续驻守在边境,其余的人跟我进入霜之国境内。”

 

 

  那队长哦了两声才开口道,“大人,是从一旁临近水之国的边境潜入吗?”

 

 

  佐助听了拿掉黑色的帽子,露出那张冷峻的面容,他用眼珠淡淡的瞟了那队长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是侵入。”

 

 

  “这……”

 

 

  始终站在佐助身侧个子不高的清秀男人开口打断队长的话,“侵入的意思就是大张旗鼓的进入霜之国。”他跟了佐助几年,已经深知了佐助的性子,这人是没耐性废话的。

 

 

  那队长愣了一下,也察觉到自己表现的太不得体,可面对那双忍界中独一无二的眼,他还真很难做到不紧张,他像模像样的行了礼,心里纵然有千万分的疑问,也化作一声是,军人只要遵从上级的命令就够了。至此,佐助才露出了一个不明显的满意表情。

 

 

  霜之国的人向来好战,损伤难以避免也不能避免,只有意识到力量的差距才会有人懂得退却,他不懂得心软,却也曾经懂得不伤及无辜性命的道理,进入木叶高层后做的多了,反而不如先前有人情味,也没法,有些人不除总是后患。他是动过彻底抹杀霜之国的心思,可终究不太妥当,一是木叶不需要空无一人的荒地,二是面对忍界太过残酷的手法只会令木叶成为众矢之的。木叶的镇压手段只要把握尺度,就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土影被暗杀,各国接连动荡,多少也能将各国的关注中心从霜之国移开,将不利舆论压到最低,只是也不会轻易让霜之国讨到好处,必定要让这里损失重要战力才不虚此行,只是过后鸣人难免要做样子,给宇智波佐助降职,严惩他的私自行为中‘太过残忍’的手段。

 

 

  刚一进入霜之国国土,就有大批忍者守在那里,佐助并不意外,这样大张旗鼓的侵入不引起注意才奇怪,不止是忍者,霜之国绝大多数的人都修行忍术,他们曾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却在霜之国面临危险的时候主动站了出来,与忍者并肩作战。佐助歪了一下头,看了看眼前规模浩荡的霜之国忍者军,忽的扯出一个笑意,嘴角的弧度与眼中的冷漠形成鲜明的对比,让那张本就清俊的面容更加的冷若冰霜,他抬手结印,一条巨大的通灵兽便出现在众人面前,无人不知宇智波佐助的通灵兽之一是蛇,而此时此刻,就连跟了佐助几年的静都面露异色,那蛇发出一声低哮,蛇身已生出坚硬的鳞片,头顶长角,腹下生爪,蛇化蛟龙,佐助站在蛟龙的头顶冷声道,“杀!”话音刚落,青色的蛟龙一跃而起,在雨中穿梭起来,摆动的尾巴掀起一阵狂风,佐助单手结印,乌云中麒麟探出脖子跟着雷声一起嘶吼,随着他轻动的手腕从天边一跃而下,惨叫声霎时接连不断,残肢断臂溅起血水,又在落于地面的时候搅成一团污泥。木叶的军队看着犹如神祇的人均是精神一震,各显身手的与霜之国的忍者厮杀起来,虽然人数不占优势,却在气势上赢了一大截,硬生生的拼出一条血路。

 

 

  几乎整个城市中的人都出动了,霜之国的人无一不抵抗着侵入,却在实力的碾压下节节败退,绝望不甘的嘶吼淹没了整个城市,忍者的悲愤与孩童的惨叫不绝于耳,而卡卡西却仿佛与世隔绝,对耳边接连而起的惨叫毫无所觉,他又重新的沏了一壶普洱,不紧不慢的饮着,打量着野冥渐渐惨白的脸色漫不经心的安慰,“你似乎很意外?”

 

 

  野冥忽的起身,推开窗,看着天边越来越近的青龙与那人如刀凛冽的查克拉气息,他见过佐助几面,或冷漠或从容,却没有真切的体会到这股让人胆颤的杀意,他想起儿时的自己,四战让他成为孤儿,让他失去亲人,而现在,战争又一次揭竿而起,野冥知道,这战争不是一方挑起的,所有人似乎都在权利的诱惑下再也按捺不住丑陋的欲望,他听见卡卡西似有若无的叹息跟出乎意料的轻蔑之意,“战争本不就是这样?怎么?你为中御玄做事的时候没想过今天?”

 

 

  他转过身,看依旧漫不经心的卡卡西,起伏的胸膛渐渐平复,他想过今日,一瞬间的犹豫后是不想承认的恐惧,中御大人正在与这样的人周旋,宇智波佐助并不是孤身一人,他身后有火影,有木叶,或许这一番计划只会适得其反,让中御大人陷入更艰难的境地。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良久没有回神,直到门被猛地推开来。

 

 

  佐助看了一眼悠闲喝茶的卡卡西,刚要开口,余光就见到了脸色惨白的野冥,他略微眯起眼,凝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野冥看了他一眼,之前中御玄交代的说辞一时间忘得一干二净,佐助身上的杀意还未散去,刺骨的寒仿佛侵袭了全身,此时此刻,佐助身上的戾气是尖锐的,跟当年别无二致,他抬手,草雉剑直朝着野冥的面门袭去,后者却出乎意料的反应过来,侧身躲过,只是没成想佐助的瞬身之术如此纯熟,眨眼间便立于面前,喉咙被死死的扼住,野冥扬起头看他,却在那双黑色眼珠里看见了浮现的华丽花纹,瞬间动弹不得。

 

 

  佐助知道,野冥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中御玄授意,但他并不知晓这其中古怪,在野冥的记忆中,佐助准确的找到了还呆在木叶监狱的中御玄,也就是中御玄与野冥谈话那一天的记忆,此时,佐助冷眼旁观着那天所发生的一切。

 

 

  中御玄坐在牢房中,那人的神情平静,似乎那阴暗的牢房跟未卜的前途并不能影响他分毫,“我要你回到霜之国,让中御冲离开。”

 

 

  野冥一愣,不解的挠了挠头发,“中御大人,这怎么可能?”

 

 

  中御冲展颜一笑,温和却睿智,“你只需要告诉冲,如果他想活命,如果他还想让霜之国不完全落入他人之手,就照我的话做,木叶的实力他一人无法抵挡,至于我,不过是将他从我手中夺走的东西夺回来而已,我们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野冥不解,却傻傻的看着中御玄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端坐在破旧的床铺上,温和下的缜密心机破茧而出,他似乎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遭,这话摆明了是对佐助说的,“几天前,火影大人给了我足够的尊重,这是一个人情,这个人情,我还给火影大人,就是解除封印的方式。”他语气一顿,展颜,那笑意从眉梢扩散到眼底,真诚却没有丝毫暖意,让中御玄整个人看上去颇为古怪,“很抱歉了宇智波佐助,中御冲的命木叶还夺不走,这是中御家的家事,您也不必怀疑,能让中御冲再次现身的人也只有我一个。”他是知道的,一旦中御家只剩下自己一人,成为木叶的傀儡,那么中御家与霜之国真的再无翻身之地,中御玄的底牌只有一个,不是自取灭亡的假的解除封印的方式,而是木叶不得不留下他的一个理由,唯一能让中御家彻底灭亡的根源,就是他本身,而他手中,掌握着的还有只要活着一天,就在霜之国一呼百应的中御冲,只要霜之国还有一人,永远都会是木叶的心头刺,而当下的火之国,也不会用自身根基放手一搏,将霜之国彻底铲平,让国家的名誉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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